Steamboy(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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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終於看了大友克洋醞釀八年的最新力作--蒸氣男孩,看完後感覺有點複雜。畫面沒話講,幾乎已經達到目前2D的極限﹔主題掌控得宜,正反方的論述觀點都有較為完整地闡述出來,甚至幾乎沒有給予任何主觀式的評價,這點可以說是相當難得﹔而整個故事流程也不差,就差有些細節部分交代不清,導致劇情的連貫性被打了折扣﹔人物性格鮮明,但過多因應劇情需要(導演偏好?)的不合理行徑,也讓觀眾有點感到適應不良。總而言之,這部作品可說是好壞參半,但我以為作為一部大友克洋的作品,這樣的成績應該算是及格了。因為大友克洋的作品,向來就是以畫面震撼為主,思考性為輔,劇情相關的旁之末節為末。因此就這部蒸氣男孩而言,已經達到大友克洋作品的必要條件,甚至還有機會擠身大友克洋的優秀作品之列。以下就兩個比較再做點簡單論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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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氣男孩 vs 阿基拉

很多人都說蒸氣男孩是大友克洋的失敗作,與阿基拉有很大的落差,但我個人並不同意這種說法。而且我以為會有這種說法,代表對阿基拉的了解不夠深入,才會有這種人云亦云的想法出現。阿基拉真的那麼優秀嗎?就我個人看來,阿基拉優秀的只是超越時代的震撼畫面,劇情流程其實只在及格邊緣。而爲何這樣靠畫面吃飯的作品會如此被受推崇,我想可能又是一樁宣傳制勝和既定印象的案例。

畢竟阿基拉漫畫版是無庸置疑的優秀,而且不僅在日本大受歡迎,還遠銷到歐美地區,贏得不少好評。在這樣原作鋪設的大道上,再添史上最高成本這條驚人噱頭,阿基拉未演先轟動的聲勢是可預期的了。當然,在電影史上雷聲大雨點小的作品不是沒有(*1),但是就一般來說,只要不要辜負觀眾對"史上最高成本"的最低期待,名利雙收的成功,幾乎已經得手一半了。

也因此,基於上述理由,阿基拉其實並沒有多數人想得那樣的優秀,再說一次,優秀的是漫畫版,動畫版只是從頭到尾的飛車追逐和爆破廠面,短短的跳躍式劇情根本無助於幫助觀眾理解阿基拉的真義。也就是說,阿基拉除了人物設定外,劇情上的缺失並不比蒸氣男孩少。只是阿基拉很巧妙得利用緊湊節奏來拉開觀眾對情結交代的注意力,相比之下,和緩的蒸氣男孩在這方面就吃虧很多。當然,既定印象和過度期待也是造成這類感覺上的差距的重要因素(*2)。

同樣是賣畫面,GONZO的成名作「青之六號」比阿基拉有涵養多了。而現在談的蒸氣男孩,畫面比之阿基拉有過之而無不及,劇情失調程度差不多。最重要的,還比阿基拉多了不少人文思考,可以說是緊張刺激的動作場面少了,發人省思的畫面多了,孰優孰劣,實在無從定論,還是讓觀眾自行評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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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 vs 道德

劇中男主角的祖父和父親都是傑出的科學家,但對科學的態度卻截然不同,主角的祖父以為這份超越時代的力量是人類心靈所不能承受之重,勢必被運用在戰場上;而主角的父親卻認為科學是本來就是一種力量,戰爭只是一個展示的機會。祖父還直指父親為了錢而不惜發明戰爭武器,這種老掉牙的指控在此不談,在此只提我覺得比較有意思的道德說:為了錢而搞科學,不道德?搞科學而製作殺人武器,不道德?

但話說回來,所謂的道德是什麼?道德其實只是人類對自我的一種的準則認定,一種主觀的評分標準。在每個時代每個地區的道德標準皆有所異,而且價值觀混亂,變化可能性普遍性地高,最嚴重的在於道德的意義,是抑制人性還是解放人性,至今都沒有一個比較完整的論述;但反觀科學的意義就很明朗,即是運用本身的知能來探索未知的事務,是為了野心,為了地位,還是為了造福造禍,跟探求知識本身一點關係都沒有。

同時,科學也是人類智能發展幾千年來最有系統最合邏輯的學問,至少就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可以動搖科學的根基。所以其中疑點就出現了,以道德來拘束科學,不就等於以主觀帶入客觀,以末流取代顯學了嗎?

因此,就廣面來說,科學比道德還有時代或地區共通性的意義;就單單人類來說,至少,科學的甜頭大家都嘗到了,但道德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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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電影酷斯拉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極端例子。怪獸電影飄流過海,世界關注;酷斯拉如此龐然大物,連海報都讓人震驚。而論其電影內容,劇情緊湊,有破壞,有逃亡,可說是侏儸紀公園 + 大金剛的最佳融合。酷斯拉的巨大,更是前所未見。話題性、娛樂性都是一等一地高,但最後票房卻奇慘,跌破眾人眼鏡。沒有理由,沒有前兆,可謂是電影史上最離奇的事件之ㄧ。

註2:魔鬼終結者第二集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液態金屬人更是影史上最屌的反派之ㄧ。所以儘管第三集的美女終結者強到靠北,觀眾還是以為不如第二集的液態金屬人;而第三集的劇情短而緊湊但言之有物,甚至論起情節推進都較第二集的原地踏步還好些,但觀眾還是以為第三集哪比得上第二集那從頭到尾沒有冷場的緊張追逐。平心而論,魔鬼終結者第三集有很多地方不如第二集,但也有凌駕第二集之處,重點在於,觀眾能否拋開既定印象和死忠第二集的狂熱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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